男人弯腰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来,掰开阮漫漫的手。
将碗片狠狠刺入,连同他的手也是溢出来红色液体。
阮漫漫痛的皱起眉,手却被大力抓住,收不回去。
她咬着牙,声音颤抖:“疯子,给我滚!”
浓密眼睫毛上粘了点水珠,轻轻掩饰住那双清澈的眸子。
白色床单上滴落的丝丝血液,妖娆魅致。
“怎么?忍不住了?”
一次次的积攒,全部爆发在这一刻,她真的一次次都在煎熬。
她怕哪天说话不对了,哪个姿势,眼神不对了,都能触碰到季容。
每一刻都是精神的紧绷。
她不明白,季容留她在这为了什么。
仅仅是生活上的乐趣,所谓的代价就是一次次摧毁她的灵魂与精神。
她原以为她的服从,能得到季容的一丝怜惜。
她甚至去讨好季容,效果却总是差强人意。
“季容,放我走,我要走,我说我要走,你听到没有啊!”
来自灵魂的深处的嘶吼,季容却权当没有听见。
手中的碎片扔进垃圾桶里,抬脚朝门口走去。
将门锁住,里面断断续续传来物体摔碎的声音。
阮漫漫将房间能砸的东西全砸完了,累的瘫软在地上。
大口喘着气,发丝凌乱,房间里找不到落脚之处。
她死死的扣着地板,一千多天,她忍了一千多天。
没有任何娱乐与社交,能做的事情就是跟在季容的身后。
就和一条狗一样,主人招招手,她就要屁颠屁颠的让他抚摸。
她过的好吗?
不缺吃穿,每餐每顿都会到位,她不喜和季容一起吃饭。
他会强迫,让她吃不爱吃的,有时吃着吃着,季容会突然脾气暴躁,遭殃的也还是她。
原因无疑是她的一句话,一个动作,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