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三思!这位太子爷命硬,从小待在他身边的人栽秧连连,他从古越带了一百人,现如今就只有这几个活口了,您看看,这多危险!生来不祥之人,容易招惹事端!”
朱雀想要表达的其实是北冥锡神秘危险,暗示自家公主别起歹心,可没有想到她话一落,赫连云露更开心了。
“那不正好,本殿可以保护他啊,这么一个大美人在外面吃苦还要被人追杀,真是可惜了。”
朱雀神情微微变化,她觉得来了凤鸣十年屡遭栽还都能活的逍遥自在的男人,内里门道很深,其实不需要人保护:“殿下您的婚姻大事,还需君上做主。”
赫连云露愣了一下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?去她的。
这世界上能左右她赫连云露的人还没有出生呢。
另一边。
“殿下,您的伤口现在就需要处理,不然……”容潜回头,看着北冥锡,担忧的开口。
“无事。”北冥锡制止了容潜继续说话。
“爷,您伤的是右肩,不及时包扎,会影响用剑。”
“影响就影响。”男人卷翘的睫微动片刻,唇边浮现一缕不在意的轻笑:“有什么关系。”
容潜和容福对视了一眼,眼底有焦虑的色彩,爷总是这般不把不顾生死,这次又是兵行险招想趁着厮杀把身边奸细都处理干净,若不是凤鸣公主意外出现,恐怕这次会很难脱身。
交谈的声音吸引了赫连云露,她回头,这才发现北冥锡所在的一圈沙地上滴答滴答的响,男人身上暗黑色的云锦薄衣已经染满了鲜血,刚才她没有看出来,是因为衣服的颜色不易透出血迹。
而此刻,大概是时间有些久了,男人身上的血迹已经显色。
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,在看见男人肩膀上深可见骨的刀痕时,赫连云露的眼眸微微一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