捏着手中小小的玻璃瓶,赫连云露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,临时搭建的住所,却偏偏处处奢靡。
窝在软软的虎皮地毯上,翘着脚丫,从怀里掏出一包牛皮纸包裹着的橘子软糖,塞到嘴里。
大拇指贴合着食指关节处轻轻的摩擦,她微微蹙眉,想着事情。
一件自己下意识忽略掉的事情。
她黄昏时候为什么要救北冥锡?脑子坏掉了嘛?!他明明要拉她下坑,弄得敌人对她挥刀相向,她竟然后来稀里糊涂的就要保护他?
不过,他坑她又是为了什么?他难道认识前世的自己?
不对,朱雀说他避不出席各种宴会庆典,清心寡欲神秘莫测的呀。
唔……
这么说是死到临头想拉个垫背的看她出现就拉下水?
不,也不像。
冷漠!疏离!狂傲!邪肆!这样的男人若是知道有陌生人陪葬说不定还会嫌弃。
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,赫连云露又跑回了暂时安制北冥锡的角落。
“他人呢?”
“殿下,我们家主子在脱衣疗伤,不方便你进去。”这时候堵在门外的是一个生面孔。
赫连云露眯着眼,扫了一眼:“容福是吧,挪,这是给你家主子准备的疗伤药。”
容福冷着的脸浮现了一缕涟漪,这凤鸣公主竟然凭借知道他的名字?如果他没有猜错,她唯一知道他名字的途径。
就是自家太子爷要杀人的时候那一句【容潜,容福,一个不留!】
看来这小公主这么在意爷说的每一句话,的确想要勾搭他家爷啊,只可惜……自家爷太子殿下谁都无福消受,因为他根本就不懂情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