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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星落很少与投资人打交道,别看她表面淡定,但实际上还挺绷的。
这会儿仍旧有心有余悸,默默回忆哪些地方说的不好。
这时,有只手掌拍了下她的肩膀,她以为是去而往返的邝英杰,微笑露出一口贝齿:“邝总,怎么了?”
她转头,看到的是池禹那张脸,笑容也收了个立竿见影。
“做么?”
下一秒他就说出这样的混蛋话来。见她脸上的笑意收得太快,他一边唇翘着,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,干净俊朗的长相,却笑出一脸戾气。
于星落惊讶到一句话说不出来。
他平时笑得漫不经心又邪气,都是玩笑,唯有此时是真的生气。
展厅内的灯影幢幢被一道门隔住了,池禹拽她的手腕,直接塞进厕所隔间。
还是男厕所。
好在外头没人。
他单手捏着她的手腕反摁在厕所门上,死死的。另一只手掏出烟盒,抖落一根放在于星落的两片唇之间,眼神危险:“借放一下。”
搓着打火机,猩红的火星亮了一下。
于星落不会抽烟,自然不知道点火的时候需要吸一口,还被他笑:“这么呆干嘛?”
她手腕被他攥着,男人略粗糙的指腹狠狠摩挲,似是要把那块儿皮肤擦破,她疼得眼泪都要冒出来,委屈嘟哝着:“你弄疼我了。”
池禹把烟拿回来,烟嘴有点湿,沾了她的口红,重重抽了一口。松开她的手腕,一条腿笔直的站着,另一条腿大喇喇地敞开曲着,抵住她。
厕所隔间门不隔音,刚要开口说话,就听见隔间外头传来脚步声,然后是哗啦啦的水声。
于星落哪经历过这些,害怕又害臊,耳朵涨的泛红,推着他低声说:“你让我出去。”
池禹手肘撑着门板,弹了弹烟灰,笑容愈发明显,蹭她耳朵说:“你觉得我会吗?放你出去看别的男人的那玩意儿?”
“……”于星落的脸又红,不说话了。
终于几个男人解决完生|理问题走了,两人僵持的情形还未见好转,紧接着又听到另外一种奇怪的声音——细细密密接吻,交换口水的声音。
高跟鞋和皮鞋交错着踩在大理石地面上,节奏不成章法,纠缠着的两人进了一个隔间,“砰”的一声关上,就在他们对面。
“……”
男人和女人的吟|哦声,婉转传来,暧昧至极。
于星落面红耳燥,她心想,去楼上开间房就那么难吗?
那种羞耻感让她恨不得钻进地缝里,无意间和池禹的目光撞上,发现他正眯着眸子瞧自己。
“……”
隔间那对男女七八分钟的功夫就交待了,短的不像话,他们整理一番出去。这段时间内没再进人,估计是在门口放了“维修中”的告示牌。
池禹哂笑了下,不知道在笑什么,“紧张什么?以为我会在这个地儿弄?”
“……”
“跟你,我不舍得。”
于星落受不了,抬手推他一下,说:“让我出去。”
他没动也没说话,抽了一口烟,奶白色的烟雾包裹在口腔里没放出来,于星落被厕所的灯晃得失神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忽然他低下头有些不受控制地含住她的嘴唇,把烟过给了她。
这是于星落第一次尝到尼古丁和焦油的味道,伴随着他温热又强势的唇舌。其实一手烟味道挺爽的,很特别,怪不得这么多人喜欢抽烟,戒都戒不掉。
“爽吗?”他咬着她的唇问。
于星落眼底神色暗淡,堕落感从四面八方翻涌而来。身体坠入一张黑里,逃也逃不开,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。
她没有回答,紧紧咬着嘴唇,做着无声抵抗。
“对我没话说?”池禹冷笑:“换一个角度,对邝英杰有话说是么?”
于星落听不得他这样凉薄又嘲讽的语气,心里难受:“这和邝英杰无关,你不要发散思维。我今天也不知道陪他来的地方是这里,而且我们只是工作。”
“这的确和路人甲没什么关系。”他说:“对他我犯不着。”
“那你生什么气?”
“哦,原来你知道我生气了。”他抬手捏了下她的下巴:“故意惹我是吧?我说没说过你让你和他散伙儿?呵,你倒是嘴上不善表达,用实际行动证明给我看你多会跟我唱反调。”
于星落被压迫到退无可退,艰难喘息。她很想问池禹,他把她当成什么?女朋友?还是固定性|伴侣?
要百依百顺,她的态度,感受,都无关紧要是吧?
她默了默,问池禹:“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你以前的那些女孩子?召之即来挥之即去?”
“什么?”没想到她这样问,他目光冷得一滞,冷若寒潭。
于星落笑了笑,不像他那么肆意,她总是很柔软。
“我也换一个角度说,其实你也没想好要不要和我走下去。懒得把我们这层关系带到朋友和长辈面前。你知道我们俩崩了以后见面尴尬,两家长辈还能这么相处的下去吗?”
“所以,干脆这样和我玩玩好了,不用担心后果。”
不可否认,于星落也有部分这样的想法,是因为她不敢。
池禹没说话。
于星落无需再问。也是,他这个天之骄子,没有受到过一点儿折辱,凭什么要栽在她于星落的身上?